也许中短篇向?
cp没定
青梅竹马三人【星海郁弦温睿】
文革背景【我历史其实不太好有纰漏欢迎指正】
多年以后,当年少时伙伴重聚一堂,都各自从对方的脸上依稀辨出年少的影子,不知是谁突然提了声“顾星海怎么没来”,大家这才想起这尘封多年的名字,面面相觑。这个名字不算陌生,却遥远的仿佛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,三个字投入人海很快如石子沉没水里,却在每人的心头泛起涟漪。
而后静了一瞬,大家便各自散开重新去找新的话题了。
顾星海如一团较接近虚渺的飘动,使人无从想起,但她毕竟在,哪怕是风,都是无形中的有形。所以那是沉默,谈起那个人形空白处,大家不约而同地驻住话头,重新开始,好像一切用来描述的语言都随那空白被吸入黑洞。
可那白雾似的影子毕竟有色彩,大概是密林中滤下的阳光打在白裙子上的黑白光影,和那飘忽之风时隐时现躲闪着的一抹浅笑。
是的,“一抹”,不知为何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使用了这个形容笑容并不多见的量词。
或许那就是“顾星海”所留给他们的全部印象。
01
顾星海生于五十年代末的北京,那是个连黑白电视都尚未普及的年代,或者说温饱都尚未解决。那年是最困难三年中的第一年,国家内忧外患。所幸尽管如此,顾星海熬过了1961的那年冬天,在来年幸而国民经济得到复苏,她顺利活了下来。
顾星海小时候就喜欢躺在摇篮里,痴痴的望着天,目及之处尽是灰蓝,被四合院切割地极富有棱角。
那块方正的四边形就是她的整个世界。
顾星海记事以来生命中就从来没有过父亲的身影,母亲从来不提,于是她也毫不在意。只是偶尔,她也会被院里大人们复杂的目光刺痛。
同龄孩子中就数顾星海和东边那户人家的金郁弦玩得最好,两人年龄相仿,只差了半个多月,关系好的就像亲姐妹,彼此形影不离。
大院里同龄孩子还有温睿,他是近一带有名的孩子王,倒不是说他打架多厉害,主要还是因为他每次都发糖笼络人心
那个年代糖并不多见,是一种奢侈的消耗品,温睿的父亲在海外经商,家中有点资本,境遇在当时的北京也算不错的。
别的孩子吃完糖,都把糖纸小心翼翼地铺平,在河里洗了又洗,小心翼翼地叠好码起来,这和玻璃珠一样,是孩子的一种珍贵的收藏品。
而温睿呢,泊来的写着洋文的巧克力吃完,连包装的金箔纸都能乱丢,足以显出他家的资本。
不过温睿的父亲不常回来,有时糖也忘了寄。温睿手头拮据,身边没糖,男孩子们都做鸟兽散。星海郁弦见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藤秋千上晃啊晃,双脚在地上不住摩擦,只怔怔地望着星海郁弦俩玩。郁弦被盯得心里发毛,看着怪可怜的,便和星海商量,带他一个。
当温睿的哥们儿再来的时候,他便起身拍拍屁股走人。男孩的心是野的,不被翻花绳丢手绢的游戏所束缚。他一边拍屁股一边跑说,“小爷我才不稀罕你们女人的玩意,我可怜你们才大发慈悲陪你们玩会儿。”一句话直接颠倒了主客关系,星海郁弦被气得涨红了脸,大声喊,“有本事你下次别再来了啊”,并发誓不再理他。
孩子气的誓言又有几人当真?无非冷战了几天,直到温睿死皮赖脸的贴上来,说要请客看电影,给她们陪罪。星海郁弦这才绷不住笑脸,三人重归于好。
温睿说到做到,请他们看电影,躲过了自家大人,攥了两毛五的毛票,打算去看看有没有五分的儿童专场。
可惜去的时候,儿童场已经放了一半了,下一场是成人场,最便宜的也得一毛一位。
“你们去看吧,我就不去了,在门口给你们望风。”温睿还挺讲义气。
这下轮到星海郁弦过意不去了,“要不我们明天再来?”
三人都站在票价牌前抬头仰望,都齐声叹气。明天没有儿童场,后天呢?也没有。
星海郁弦买了票,温睿等电影院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人流如涌,混了进去。
“这样……不太好吧?其实我们可以等下次大队来放露天电影时再来的。”星海总觉得不太合适。
温睿有些洋洋得意:“下次归下次,两码事,再说小爷我说请客说到做到,我又不差这一毛两毛。”
郁弦表示“可是你刚刚还差点因为差了五分而差点看不成电影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三人就一起看了《徐秋影案件》,配乐使他们毛骨悚然,似乎周围潜藏着危机四伏。
看完电影已是傍晚,城西的那口古钟又开始当当回响,晚风中似乎有一阵细若游丝葫芦丝声。
这声音,往往在每天晚上6点的时候准时响起,也宣告着他们一天的结束。
于是星海郁弦互相挥手道别,温睿还得晚点,他今天要去港口接他许久不见的父亲。在此之前,他要去玩会儿捉间谍的游戏,他今日看了一下午谍战片,早已按耐不住的激动不已的心情。于是只见暮色霭霭中,一群男孩子们在柳林中窜来窜去。
初夏的天总是黑的很晚。
这是1965年的初夏,那年星海刚满六岁
可惜这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安宁。
【事情选材于史铁生的《记忆与印象》,毕竟我历史不太好也不知道六十年代北京的生活是啥样的。】
【下章开始主线】
【划水的两章】
【欢迎来找错别字】
tbc
#不要妄想这人填坑#